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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身处何处,我永远都会爱着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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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2022

红叶
红叶
Administrator
Posts: 3247


大雁南飞过的大地
-----彭咏秋

1)
我出生与1932年10月20日(阴历9月chuyi),四川省成都市,上同仁路街。上同仁路紧邻成都的西大门,路口就是西门城墙。我家坐落在上同仁路一段,坐东向西一座大公馆,左右两侧各立一座狮子石刻像。进大门、二门后,左边是一排厢房,右边是与邻居的高墙,再进去左拐是一大厅,两边各是一排厢房长五间。中间有大厅,中门4扇,西边有隔门,两边上还有连接厢房的三扇门。再进去是我家住的一个天井大院。上房长五间,厢房两边三间连大厅两花厅,共五间。
天井内四个角栽种有白色花树、金桂树、白果树、茶花树,大厅下方有块空地,钟有一棵大梧桐树。房子沿边很宽,是水磨石的,正房后面还有后卧室,再后是厨房,再后就是隔壁三道街管辖了。这就是我记忆中住的我们家自己的同仁路的公馆。
据我母亲赖辅仁说,她民国19年嫁我父亲,是填房。前面母亲死去后,才娶的生养我的母亲。但前面母亲却留有四儿一女(定雄、定怀、定华、定实、定淑)。我家姓彭,我原名叫彭定清,小名姥姥取名叫秀秀。我父亲叫彭仲怀,祖籍江西,是清朝延续下来(张献忠剿四川时,四川几乎杀光了)。我父亲是一位老学究,既未参加国民党,也未参加任何党派。那时他在泸定县县府工作,任职副县长。担任司法问案等职务。我出生后3年,父亲就把母亲和我接去泸定县,那时我还是襁褓中的孩子。到1933年时,我刚一岁学走路就出事了。

2)因果报应好现实
1933年或1934年间,我父亲抓住两个共产党员,未处死,而把人放了(当时国民党抓到共产党人绝对是处死的)。父亲认为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他问案结束后,决定放人。当时泸定县是藏族区,边远落后区域,国民党鞭长莫及,也管不了那么多,放了就放了。事后此两人不久就答谢我父亲,送来两个麝香。父亲当时还不收。那两人跪在堂下,举着麝香请父亲收下。结果父亲收下了一盒(是獐子肚脐眼结的,整个还带毛的,肚脐分泌物结出长的)。是当时藏区藏民打野物获得的。父亲收下这个药后不久,我刚会走路,从楼上(歌装)跃下楼来,左额头碰在一个砖上。据后来父亲给我说,当时他抱着我,我左边额头血奔流一卡多高。泸定当时是极落后的县城,哪有像如今的医院。父亲才赶紧把被释放那人送来的麝香整个把麝香外壳内挖一大块按塞到我头部奔流血的地方。当时流血止住了,用布包扎起来,此后什么药也没有用,后来也就好了。但伤疤也不长头发了。年轻时头发多可以全把伤疤盖住,老来一头白发,鬓发也少了,伤疤全露出来了。
1934,1935年红军抢渡大渡河(大渡河泸定铁索桥现在是有名的古迹),那时红军来了,我父亲他们正是处在泸定桥县区,怕红军占领,因此就先撤离躲避。事后大渡河泸定铁索桥红军打一仗又撤退北上去了。后来国民党上面来理麻泸定县政府逃避的人员,一并辞退了这些人员,因此我父亲也被辞退。
父亲带着妻女返回成都上同仁路老家,从此休闲在家。我如果不是那块救命的麝香,仅仅一岁左右的我,也就留在泸定县区山坡下埋葬在那里了。幸好父亲是一位清官,放了两人而救了两人(共产党)的生命,反之也就救了我的生命,这就是因果报的现实呀。

3)我儿时的生活
回到上同仁路公馆后,一大家人(6个子女,我的奶奶,还有一位未出嫁的老姑姑,我父母)生活怎么办?父亲就把进大门左边一排厢房和进内厅的厢房全出租收生活费。我母亲是一位不识字的农村妇女,只会相夫教子,是一位善良老实、非常贤淑的妇女。她的娘家当时住在如今叫的北门城外青龙场八里庄一带。我的外公姓赖,我的亲姥姥生了我姨妈、我的母亲、还有一位舅舅(曾跟我父亲去泸定工作,因为抽大烟,病死在泸定县)。我外公自己种田,农忙时如收谷子、种秧子时才雇几个农工帮忙。按现成分划分应该是叫富农成分。我亲外婆死后,他后来又娶了一位后外婆姓谢,后外婆生了我的三姨妈、九姨妈、幺舅,就死去了。听我妈说:生我时我妈坐月子时,我后外婆已去世,还是我太姥姥照看妈和我的。送来的礼物是雇人挑一担箩筐,一头放一缸甜酒(醪糟酒),几只鸡,一头是装又几百个鸡蛋。来看我时,正是“洗三”的日子(即生下我三天)。
这个太姥姥也是接脚杆的(后娶的)。她见我后,说我生得很秀气,所以给取小名叫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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